28、抉择：站在人类与地球的哪一边？

抉择：站在人类与地球的哪一边？

在当今时代，我们都期望自己能站在人类和地球的有利一方，但这并非仅仅取决于美好的愿望，更需要切实的行动来证明。

有一种伦理与行为分析框架，为我们分析自身行为的影响提供了有力的工具。该框架的伦理部分运用多种不同的伦理理论，从多个角度剖析行为是否符合伦理，涵盖了对他人和环境的影响；行为部分则借助多种行为理论，探究并尝试理解和解释特定行为背后的原因。

有15个实际案例展示了这个框架在现实情境中的应用。其中大部分案例与信息通信技术（ICT）和自动化相关，但也涉及其他领域，比如汽车安全测试中使用尸体、人类基因组改造以及博帕尔灾难（其中也包含ICT和自动化元素）。7个案例发生在波兰，主要集中在早期计算机及其他ICT和自动化技术发展阶段；其他案例来自中国、德国、印度、英国和美国，时间稍晚，为1984 - 2019年。

这些案例揭示出，恐惧氛围和普遍存在的腐败现象会让符合伦理的行为变得更加艰难。然而，这并不能免除个人在困难环境中遵循伦理行事的责任，同时也凸显了营造鼓励伦理行为氛围的重要性。可以通过挑战欺凌和指责文化等多种方式来营造这种氛围，而且集体行动相较于个人行动更具优势，能避免个人受到迫害。

这个框架不仅可以用于分析他人的行为是否符合伦理并解释原因，个人也能运用它来审视自己在特定情境下的行为，判断其是否合乎伦理以及背后的缘由。更有意义的是，利用该框架分析局势，确定可能的行动方案。通过它可以找出满足所有伦理标准的一组或多组行动，再借助行为框架判断哪些行动方案与自身的价值观和目标相符，最能满足自身需求，同时评估行动面临的支持和反对压力，以及自己执行行动的信心。

早期波兰计算机产业在缺乏先进组件的艰难条件下建立和发展，展现了人类精神、创造力和智慧的胜利。这也为我们呈现了鲜为人知的波兰早期ICT、自动化及应用产业的历史，以及一些参与早期发展的“先驱者”的简要生平。

这些计算机及其相关软件在电力行业，尤其是燃煤发电厂有广泛应用。一方面，这些系统提高了发电厂的运行效率，在给定能源输出的情况下减少了煤炭使用和排放，对环境产生了积极影响，有助于减轻发电厂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另一方面，人们似乎对使用化石燃料发电厂的环境和人力成本缺乏兴趣和认识。尽管自动化和控制技术降低了温室气体排放，但排放量仍然很高。ICT和自动化先驱们没有对使用燃煤发电厂提出质疑，也没有建议寻找对环境负面影响更小的其他能源生产方式。他们可能缺乏对环境风险的了解，但煤矿开采的人力成本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如今，我们不能再忽视全球气候变化对人类和地球构成的重大威胁。

由于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以及其他气候科学家的研究，多年来科学界已形成广泛共识：全球气候变化是人类活动导致大气中二氧化碳、甲烷等温室气体含量增加所致。2006 - 2015年全球平均地表温度比1850 - 1900年期间高出0.87°C，且由于过去和持续的排放，仍以每十年0.2 ± 0.1°C的平均速度上升。温度进一步升高将导致海平面上升、严重洪水风险增加，威胁能源和粮食供应以及水资源可用性，还会加剧非洲和亚洲的贫困问题。与1850 - 1900年相比，气温升高1.5°C的后果将极其糟糕，升高2°C则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

工程师、科学家、计算机科学家、程序员、技术人员和其他技术专业人员需要做出选择，确保自己的行动有助于应对气候变化，而非加剧问题。由于过去温室气体排放的累积和持续影响，要防止进一步的气候变化，就需要尽可能实现零排放、零净能源和资源使用，同时最好不停止所有活动。虽然永动机和完全无损耗的闭环系统是不可能实现的，但目前的实践仍有很大的改进空间，技术专业人员可以在这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以下是相关内容的一个简单流程图：

graph LR
    A[伦理与行为分析框架] --> B[伦理部分分析行为伦理]
    A --> C[行为部分解释行为原因]
    D[案例应用] --> A
    E[早期波兰计算机产业] --> F[电力行业应用]
    F --> G[积极环境影响]
    F --> H[忽视环境人力成本]
    I[全球气候变化] --> J[技术专业人员选择]

从数据来看，有这样一些严峻的事实：
| 相关情况 | 具体数据 |
| — | — |
| 2006 - 2015年全球平均地表温度较1850 - 1900年升高 | 0.87°C |
| 全球地表温度上升速度 | 每十年0.2 ± 0.1°C |
| 1960 - 2007年武装冲突导致GDP减少 | $9.1万亿（12.5%） |
| 2019年九个核武器国家核武器建设和维护花费 | $729亿 |
| 2019年美国核武器花费 | $354亿 |
| 2018 - 2019年英国每年核武器花费 | $89亿（£72亿） |
| 2019年英国“国防”（军事开支）花费 | £390.93亿 |
| 2019年印度核武器花费 | $23亿 |
| 2019年巴基斯坦核武器花费 | $10亿 |
| 2018年朝鲜约占总人口的贫困比例 | 60%（约1547万人） |
| 2019年巴基斯坦贫困比例 | 25%（农村地区31%） |
| 2011 - 2012年印度贫困线以下人口数量 | 2.7亿（21.9%） |
| 2017年印度贫困线以下人口比例 | 21.9% |
| 缺乏改善卫生设施的人数 | 24亿 |
| 户外排便人数 | 约94.9万 |
| 缺乏改善水源的人数 | 6.63亿 |

抉择：站在人类与地球的哪一边？

国际安全形势也不容乐观。有证据表明，改善国际安全需要建设和平，解决气候变化、资源（包括水资源）竞争、不平等加剧和边缘化以及全球军事化等重大全球性问题。然而，当前的重点却放在军事准备上，包括发展高度先进的武器技术。这种军事开支不仅将社会导向战争而非和平，还使资源从解决社会和环境问题上转移。例如，1960 - 2007年的武装冲突使全球GDP减少了9.1万亿美元，即12.5%。而实现2000年让所有儿童都能接受教育的千年目标所需的资金，还不到武器开支的1%。

核武器对人类和地球构成了特别严重的威胁。简单计算显示，一艘三叉戟潜艇上的40枚核武器可能导致540万人死亡，按照这个比例，目前全球库存的1.3万枚核武器可能导致近18亿人死亡。基础设施的破坏，包括医院和火灾风暴，可能会使死亡人数大幅增加。此外，核武器对气候也会造成严重影响。模拟显示，即使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仅使用100枚核武器的地区性核战争，也可能导致人口密集地区出现前所未有的20 - 50%的全球臭氧损耗，使过去1000年中出现超过25年的最低平均地表温度，以及中纬度地区夏季紫外线指数增加30 - 80%。这将对人类健康、农业以及陆地和水生生态系统造成广泛破坏，给全球粮食供应带来巨大压力，可能引发全球饥荒，导致数亿人死亡。新兴技术，包括人工智能、网络技术和自主控制，正在增加与核武器相关的风险，例如增加了发射核武器决策的不确定性。

2019年，九个核武器国家在建设和维护其超过1.3万枚核武器上花费了729亿美元。其中，美国的核武器开支最高，达到354亿美元；英国在2018年和2019年每年估计花费89亿美元（72亿英镑）用于核武器，2019年“国防”（军事开支）估计为390.93亿英镑。然而，在新冠疫情期间，英国和美国都缺乏足够的呼吸机和防护设备，导致医护人员和其他人不必要地面临风险，患者和医护人员不必要地失去生命，疫情可能持续更长时间，并且在决定谁应该使用呼吸机时做出了不符合伦理的决策。如果英美政府将医疗保健置于军事（“国防”）开支之上，这种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印度和巴基斯坦都是核武器国家，自1947年以来一直在克什米尔问题上存在冲突。双方多次发生军事冲突，冲突不断升级，虽然核战争爆发的可能性较小，但确实存在。也有观点认为，这些核武器实际上鼓励而非减少了印巴之间的常规冲突。除了对当地和全球安全构成风险外，核武器的高额开支——印度为23亿美元，巴基斯坦为10亿美元——还使这些国家的人民付出了代价，因为资源被从发展和减贫中转移。2019年，巴基斯坦四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贫困中，农村地区贫困率更高，达到31%，识字率较低。印度经济增长迅速，贫困人口比例正在下降，但在2011 - 2012年，约2.7亿人（占12亿人口的21.9%）生活在每天1.25英镑的贫困线以下，2017年这一比例仍为21.9%。印度人口已增至13.8亿，可能有3.02亿人处于极端贫困状态。

朝鲜是一个拥有核武器的低收入国家，贫困问题尤为严重。2018年，估计60%的人口，即约1547万人生活在绝对贫困中，这意味着他们无法满足包括食物、住房、安全饮用水、教育和医疗保健在内的基本需求。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鲜将约22%的国内生产总值（GDP）用于军事开支，而不是发展和消除贫困的措施。2019年，朝鲜在核武器上的花费约为6.2亿美元。

有人认为，技术在武装冲突中的使用日益增加且重要性不断提高，可能使工程师和工程技术人员成为新的前线部队。虽然他们实际上并不在前线作战，但大量技术人员从开发和维护军事使用的武器和其他技术中撤离，可能会使战争去技术化。这虽不太可能阻止所有武装冲突，但可以显著减少战争在人员伤亡、环境和基础设施破坏方面的破坏程度。

卫生设施和水资源方面也存在诸多问题。英国医学协会（BMA）将供水和污水处理系统评为自1840年以来医学领域最重要的进步。2010年，联合国大会宣布“安全和清洁的饮用水和卫生设施是一项人权，是充分享受生活和所有人权所必需的”。然而，仍有24亿人无法获得改善的卫生设施，约94.9万人在户外排便，6.63亿人无法获得改善的水源。最初对改善卫生设施和供水的定义已不再足够，因此采用了阶梯式方法来鼓励和监测逐步改善。即使有管道供水，仍然存在水源无污染、供水持续而非间歇性以及在没有管道供水时安全储存水等问题。

一些城市的水资源损失高达50%，尽管水资源日益稀缺。除了因泄漏和水库溢流造成的实际损失外，未经授权的用水和计量不准确也可能导致明显损失。在存在未经授权用水的情况下，可能是由于贫困所致。这意味着基本的家庭用水消费应该由税收支付，只有超过一定阈值的用水量才由用户支付，以防止过度使用。

工程师和其他技术专业人员在改善水和卫生设施方面显然起着重要作用，包括升级设施和减少损失。与技术转让案例中涉及当地专家的讨论类似，让当地居民参与至关重要，这样解决方案才能适应当地环境并在当地得到维护，否则可能不会被采用。例如，津巴布韦的丛林泵设计时考虑了当地社区的参与，如果不考虑当地传统治疗师（nanas）和当地水占卜师在选择井位时的作用，通常会导致井干涸或不被使用。

技术专业人员在工作中展现出了巨大的创造力和智慧，常常克服重重困难。然而，仅仅解决问题已经不够，还需要考虑这些解决方案对人类社会和地球的影响。这通常需要集体和个人共同承担责任：集体责任是因为许多技术工作是团队合作完成的，并且集体行动可以避免个人受到迫害；个人责任是因为集体是由个人组成的，只有个人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集体才能如此。

以下是一些致力于推动变革的工程师和科学家组织的信息：
| 组织名称 | 联系方式 |
| — | — |
| 工程师社会责任组织 | 网站：https://sites.google.com/site/test4esr/
邮政信箱：PO Box 6208, Wellesley Street, Auckland 1141, New Zealand |
| 无国界工程师组织（EWB） | 网站：http://www.ewbinternational.org/
秘书处联系方式：Cathy Leslie, EWBUSA Cathy.Leslie@ewb-usa.org
地址1：1031, 33rd St., Suite 210 Denver, CO 80205, Tel: 1 - 303 - 772 - 2723
地址2：101, Constitution Avenue, Suite 375 East, Washington DC 20001, Tel: 1 - 855 - 381 - 3517 |
| 科学与环境论坛 | 邮箱：office@fwu.at
网站：www.fwu.at
地址：Palmgasse 3/2 1150 Vienna, Austria. Tel: + 43 01 2164120 20 |
| 科学家和工程师无核未来组织 | 网站：http://www.energiasostenible.org/ca/
地址：Bustia verda, Apartat de Correus 10095, 08080 Barcelona, Catalunya
电话：+34 629 932 908 |
| 跨学科科学、技术与安全政策工作组（IANUS） | 邮箱：mail@ianus.tu-darmstadt.de
网站：http://www.ianus.tu-darmstadt.de/home/index.de.jsp
地址：Technische Universität Darmstadt, Brigitte Schulda, Sekretariat S3/04 103 Alexanderstr. 35, 64283 Darmstadt Tel: +49 6151 16 - 4368, +49 6151 16 - 6039 |
| 国际工程师和科学家全球责任网络 | 网站：http://www.inesglobal.net
地址：Marienstr. 19 - 20, D - 10117 Berlin, Germany
电话：+49 (0)30 1208 4549
项目主任：Lucas Wirl, 邮箱：lucas.wirl@inesglobal.com |
| 国际工程师和科学家防止核扩散网络 | 邮箱：mail@inesap.org
网站：www.inesap.org
地址：INESAP e.V. c/o IANUS Darmstadt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lexanderstraße 35 - 37, D - 64289 Darmstadt, Germany
电话：+49 6151 16 4468 |
| 日本科学家协会 | 邮箱：mail@jsa.gr.jp
网站：http://www.jsa.gr.jp
地址：Chasu Blg. 9F, 1 - 9 - 15 Yushima, Bunkyo - ku, Tokyo, 113 - 0034 Japan
电话：+81 03 3812 1472 |
| 科学促进和平组织 | 邮箱：sfp@physics.utoronto.ca
网站：http://scienceforpeace.ca/
地址：045 University College, 15 King’s College Circle, Toronto, Ontario, Canada, M5S 3H7
电话：+418 416 978 3606 |
| 科学无污点组织 | 网站：http://www.scienceunstained.co.uk/ |
| 澳大利亚全球责任科学家组织 | 邮箱：Chris Hamer c.hamer@unsw.edu.au
网站：www.sfgr.net
邮政信箱：PO Box 6505,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Sydney NSW 1466 |
| 英国全球责任科学家组织 | 邮箱：info@sgr.org.uk
网站：www.sgr.org.uk
地址：Unit 2.8, Halton Mill, Mill Land, Halton, Lancaster LA2 6ND, UK
电话：+44 1524 812 073 |
| 墨西哥物理学会 | 邮箱：smf@hp.fciencias.unam.mx, smf@unam.mx, smf@ciencias.unam.mx
网站：http://www.smf.mx/
地址：A.P. 70 - 348 México, D.F. Departamento de Física, 2do piso, Facultad de Ciencias UNAM, C.P. 04510 Delegación Coyoacán, Ciudad Universitaria, México, D.F.
电话和传真：(52 - 55) 5622 - 4946, 5622 - 4848 |
| 科学家裁军联盟 | 网站：http://www.uspid.org/index.html
注册地址：Pisa
财政代码：93006920503
国家秘书：Prof. Francesco Forti 电话：(+39) 050 2214341 |

整个情况可以用以下mermaid流程图来概括：

graph LR
    A[全球问题] --> B[气候变化]
    A --> C[军事开支与核武器威胁]
    A --> D[水和卫生设施问题]
    B --> E[技术专业人员应对]
    C --> F[战争去技术化可能]
    D --> G[技术人员改善措施]
    E --> H[集体与个人责任]
    F --> H
    G --> H
    H --> I[组织推动变革]

在当今复杂的世界中，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选择，是站在推动人类和地球可持续发展的一边，还是继续沿着可能带来灾难的道路前行。技术专业人员更应肩负起责任，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解决这些全球性问题贡献力量，与相关组织一起，共同努力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