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是从1985那个秋天开始的,那个时候我8岁.
这是四川一个很小的镇子,整个镇子在一条很缓的坡上,在坡的两边农民盖起木头搭成的房子,从坡顶到坡底,就成了一个小镇.外婆是幼儿园里的老师,我和外婆,妈妈3个人就住在幼儿园里临街的木头房子里.如果说童年是到8岁为止的化,我的整个童年就是在这个小镇幼儿园里的木屋里度过的.
虽然幼儿园里有厕所,但我最喜欢到街对面婶婶家里去上厕所,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小我的肠胃就不好,经常发生千钧一发的突发事件,而婶婶家里的厕所比较近,到幼儿园的厕所,则需要穿过大门,一个小走廊,一个大走廊,一个天井,再一个操场才能到.婶婶家的厕所则快许多,穿过他家所有的房间,最后有个院子,推开一扇木门,就到了,厕所是一个很深的大坑,在坑的边缘,架了一个很长的木头,一只脚在坑的边上,一只脚在木头上,就可以实施深水投掷了,在坑的中央上方,架着一个很大的笼子,里面养的猪,也许我也是因为可以在上厕所的时候和猪说说话比在幼儿园里一个人要好玩的多,才去婶婶家的厕所吧.
那一年的9月,我离开了这片童年的土地.直到多年后才回去了一次.
我的父亲在那年的9月来了,从成都骑着摩托来了,他很少来看我,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不过他每次来都有在小镇见不到的玩具.但是他看起来很凶,我从小就怕他,虽然很少见面.我浑浑噩噩的和母亲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到了成都,父亲是一个人骑摩托回的成都,后来很津津乐道的说起,骑摩托翻越二郎山的经历...
在成都火车站,母亲给我买了一瓶汽水(现在都不叫这个名字了吧,:)),我清晰的记得,如果直接喝完,是两毛五,如果带着瓶子走,是5毛,母亲付了五毛,我从小就很想喝汽水终于如愿以偿,至今我都耿耿于怀,如果我不带瓶子走,就可以喝两瓶,不过母亲付钱的那一刻,我觉得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然后我5年后才再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