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2）

从邻居的孩子那里我知道了高粱杆是可以吃的，后来如愿以偿的尝到了，比甘蔗细，但是没甘蔗甜。
我家在山脚下严格说是半山坡上，一排平房，后面都是各家的院子还有菜园子。
邻居家的菜地里种了罗汉豆，也就是蚕豆，我和其他的孩子也做过鲁迅小时候做过的事情，那就是去摘邻居家的罗汉豆，只是有一次不巧的是被邻居发现了，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告诉我们豆子要煮熟了好吃。

小时候让父母费了不少心，有一次不知为了什么事，我和一个孩子打架，隔的比较远，大约30米左右，我从地上捡了块煤渣，朝他扔了过去，天晓得为什么那么准，打中了对方的额头，流血了。后来，母亲提了一篮子鸡蛋（家里养了鸡），拉着我去他家道歉，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这件事对我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朝谁扔过东西，等到年龄大些了，发现扔东西还是有准头的，对于后来学习弹道学的时候，更是心领神会。

我3岁那年，和母亲在南方的林场里住过一、两年，那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去果园摘水果吃，严格说来是偷，和伙伴们拿着个篮子，潜入果园，摘了些后就抬着篮子出来，大人们一般都不会管的。
那时候的我在林场比其他的孩子都聪明，所以很多孩子都听我的，后来因为出了几次事情，大人们就不大喜欢我了。
我母亲说我有一次，带着伙伴们到处玩，到了一个空楼房，发现一个瓶子，里面有些一颗一颗的像糖果一样的东西，到底是我让他们吃的，还是他们自己吃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没有吃。后来那些吃了的孩子都被送到医院洗胃去了，我才知道，那些是别人丢下的药瓶。
我妈把我狠狠打了一顿，一边哭一边打我。

还有一次，也是在外面玩，有个石灰堆，其他的孩子都去弄着玩，我没去，结果有些孩子玩了石灰沾了水，把手给弄疼了，那些大人又以为是我做的好事，真是百口难辩。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发生了一些，总之我便成了不受欢迎的孩子了。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我坐在堤坝上，前面是水库的阶梯，高度有3米左右吧，有个孩子把我推下去了，据说，我摔到地上后还大喊了几声救命，好像是脸先着地，幸运的是没有摔傻，不过变得不那么聪明了。而且脸上还有条裂缝，后来在母亲悉心照料下，天天用米酒擦那道疤，才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多年后看绝代双骄读到江小鱼脸上的刀疤，我还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
我没问是谁推我下去的，我知道母亲那段时间为我伤了不少心流了不少泪。

4岁那年我离开了林场，和母亲一起去父亲所在的军工厂。
那些孩子们后来也离开了林场去附近的城市读书了，后来听说有些考到北京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