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对我而言,FOREVER只是一种期待,一种渴望或者一种淡淡的心情...

本文讲述了一位女士与名为汪蒽的男子之间的爱情故事。女士经营着一家名为FOREVER的牛仔店,而汪蒽则是家坊品牌汪蒽的所有者。两人经历了相识、相恋,最终步入婚姻殿堂的过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系列误会和秘密逐渐浮出水面,让这段看似完美的爱情面临着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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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大街的牛仔店叫FOREVER,对我而言,FOREVER只是一种期待,一种渴望或者一种淡淡的心情。傍晚下着雨,冬天的雨,冷冰冰的,下得有些寂寞。我的店员小颜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看到她一层层涂上鲜红的唇彩,还有夸张的眼影,这一瞬间,她变了,我觉得她很陌生。以前她在我眼里,是一个青涩的苹果,泛了一点点红晕。现在她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眼睛周围的银粉,青森森的,是一种骄傲的冷艳。我看着她匆匆晃过橱窗,我惊叹于一个人的千娇百媚,如此清纯的一个女孩子,在瞬眼间,就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我一个在店里,整理刚到的新款。我不知道那个叫利维。史特劳期的人,在1850年的某天,是如何用铜钉做成了第一条牛仔裤,但是我知道牛仔已穿越了整个世纪,而且还有继续风行下去的不可阻挡的势头。我在店里听陈妃平的歌,是《永远有多远》,我喜欢这首歌,喜欢她的轻吟浅唱,喜欢她那种似乎是低低倾诉的语气,喜欢她那种淡淡的忧伤。然而,谁能逃过爱情的伤害呢?只是一种心态罢了。要求到了简单到了令人心疼的地步。她说:哭红不经世事无辜的脸,早就明白可我心有不甘。他就是在这时候推门进来的。他下意识在门口的那块小小的门垫上擦了擦鞋。我看到他穿着一件烟灰色的大衣,竖着邻子。线条硬朗的脸,有着迷离的眼神,是偶尔划过波心的云。这时候陈妃平在唱,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他看着我,突然说,告诉我,永远有多远,永远可以到多远?我有些惊愕,这样唐突的一个人,我看到他的发梢上有细密的水珠,银白的。他的眼神似乎些说不出的迷离,还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人,却让我如此之深的打量他。他像一波湖,深不可测。我说,永远在心里,永远是自己的一种信念。他紧紧盯着我,你错了,这个世界没有永远。他是那样的断然,就连声音也像外面的雨一样的落莫。我示意他入坐,在橱窗前,他把自己深深埋进了那把上边放着暖暖靠垫的竹椅。他起身时告诉我他是汪蒽,是的,叫汪蒽。我知道这个城市里有一种有一种家坊的品牌叫汪蒽,那是一种简单且昂贵的家坊,我曾经花完了一个月的零用钱才买了一套三件成品的家坊。暖暖的。我看着他消失在黑夜里,风鼓起了他的大衣,张扬着,像一场刚刚开演的戏的幕布。那么,这是一场关于我的戏么?我想我只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城市寄居人,我渴望永远,可我知道,永远离我很远。二、一个月后的那天晚上,小店要关门的时候,他出现了。他说,可以出去走走吗?我看着他。他说,我来过这里,我是汪蒽,你还记得吗?我点点头,是的,我记得,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男子,我怎么会忘记呢?他带我在一个咖啡店里入座。我不太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那样的单薄,太过简洁。我以为咖啡店里应该有着厚实的原木,还有苏格兰的桌布。他和我面对面坐着。我看到酒红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有一种醉的香气。服务生过来,他对我说,这里卡布奇诺不错,你要不要试试?我不置可否,我说,咖啡与其说是一种饮品,不如说是一种感觉。他笑笑,说,是吗?我们说很少的话。更多的时候,他在浅蓝色的沙发上靠着抽烟,烟丝丝缕缕地飘上去,在酒红的灯光里。他用纤长的手指弹落烟灰,小小的一截。彼此却不尴尬,只任由沉默在卡布奇诺的香气里徘徊,只有彼此隐隐的笑意,还有相互的打量。彼此都像那只在墙角探头探脑的老鼠,试探着走入别人的范畴,却那么害怕。我们从那里出来,风很大,是冬天的风,斑马线上他的手伸过我的肩,松松地环着,没有抱紧的欲望。那样的温暖,没有了风,只有一种淡淡的刮胡泡沫的香气,还有他潮潮的呼吸。汪蒽,我在心里轻轻的呼唤,是你吗?你是我等了许多年的人么?汪蒽来店里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他有很多深色的大衣,一件又一件,黑色那件线绒,灰色那件薄呢,他来的时候坐在那个由他产生却让我付费的靠垫里,默默地看着我和小颜整理这一年流行的低腰的牛仔裤。这真的是一场来势汹涌的低腰的浪潮。在这个春天里我看着许多美女在我的店里试那些看上去已洗了无数次的牛仔,把自己圆润的长腿塞进裤管,曼妙着水蛇般的腰,甚至裸露出许多皮肤出来。我看着她们大把大把青春水一样的张扬,自信的跟花一样。心里也莫明的快乐!可是汪蒽说过他不在意,是的,我知道,有一种男子与众不同,他们不要美貌,只要一颗简单善良的心,我对自己说。可是我又知道,如果我是男子,又会不会在心里这样说呢?有一天,他在门前停车,摁喇叭,两短一长,那样的暗号给我的感觉是像在叫我呢称,就像在小时候睡在槐树下听知了叫,你觉得他在叫什么,就像什么,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叫知了知了吧!我在小颜惊奇的眼神里上了他的车,我想小颜的眼神也仅仅是惊奇吧!我在后镜里看到她跑出来的身影,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青春。汪蒽带我去了他的家,他告诉我她走了,他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走。我看到错层的小客厅里的那几个月牙型的靠垫,微微地塌陷,深咖啡的颜色,散发出一阵阵草般的清香。坐到上面,每一个弧度都吻合了我的线条是那样的妥贴。汪蒽笑着告诉我这是来自阿基米德的原料,全世界最好的丝棉来自阿基米德,那里特殊的气候使每种丝棉都长的柔软光滑。我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评述,眼神拂过靠贴的每个地方,是一种山林的延伸。我看着窗外那些向日葵,整整一片,在秋天的阳光下,汪蒽说你可以来吗,来这里?你看这里到处都是寂寞的影子,他扳过我的肩,我看着他的眼睛,深邃得苍茫。我想这是一个需要爱的男子,我要让他感到温暖,让他幸福。汪蒽紧紧拥住了我,我抚摸他的脸庞,他说,我是最幸福的男子,你是缠绕我的藤,一生一世。是的,你是来自阿基米德的丝棉,你的纯朴在精致中流露。<BR>   我告诉汪蒽,我说这个季节要耗光了我的心血。他说,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然后在我的店里出现了许多怀旧颜色却有些忧郁的牛仔裤,然后生意出奇的好。我说谢谢高人指点,他只是笑,随意的淡淡的。三、我们的婚礼在四月。新家有各种我喜欢的家坊,每一个经典的款式,每一种别致的造型。我知道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投入,感情对她们而言是很多的全部,我把永远交给了小颜打理。我想我可以给汪蒽一份全心全意的爱,那种爱,无微不至。无处不在。汪蒽的工厂在市郊,总部却在市中心那幢高高的大楼里。我每天看他像鸟一样翱翔于各地,忙忙碌碌。他说,末末,你在家好好照顾好我么?可他从不忘记给在家空闲的我一个电话,一句让我记得吃饭的命令。我就这样喜不自禁地每天等汪蒽下班,给他泡咖啡和妈妈亲手调配的菊花茶。他端起茶杯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些长在露水里的菊花,带着细细的茸毛。有时候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端茶的姿势,那样的陌生,粗枝大叶的我,真的变成了小女人了吗?四、小颜是在第二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那边用很坚定的语气对我说她要离开FOREVER了。我听到她那边有很噪杂的音乐,闹哄哄的一团。我笑着对她说你真要走了么?这几年来你真的帮了我许多,我得谢谢你。你等我,我们见见面。小颜在那边说,不用了那样淡淡的口气,她说,你再找个店员吧,我要走了。深秋,我回到了久违的FOREVER,那样亲切,像是我的一个孩子,邻居里的老板惊异地看着我,好极了样的眼神里面是些什么?也许,我已变了,不再有清澈的眼神。我回来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的不安来自那个美丽的女孩子,不知道她是做哪一天种职业的,我只知道她以前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逛各色各样的服装店,进来的时候这个小小的空间总充溢着哝哝的香气。她那天试完了那条前边有许多锦绣的牛仔裤之后说,你们到底谁是老板那个小颜她走了么?我笑笑说,她走了,她该去找男朋友了。她看了我一眼,惊奇的说,那个常穿大衣的男子,不是他的男朋友?我的手心一热,她又自言自语道,我看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想起了去年冬天的夜晚,路过永远时看到那个身影,像极了汪蒽,那样高大的身材。可是我知道汪蒽很忙,永远是显然不要他花费精力的小店,他每天都为海外源源不断不断的订单而忙碌。那美丽的女子带走了香气,我看着她柔软的飘了出去,像一条鱼游在水里。而那满江的水,漫过街,即将漫过我的心。汪蒽在快关门的时候准时来到FOREVER的门前。他看上去很疲惫,我说汪蒽,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他沉默着不语,路灯的光线有些昏暗,偶尔有梧桐树叶打在挡风玻璃上,看到它慢慢滑落,其实也只是一个影子,我甚至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梧桐叶,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隔着一些距离来看也许会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很美的——或者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五、汪蒽的生日是在十一月。那天中午,汪蒽打电话给我说你看到我的身份证了吗?电话里的声音是那样的急促。我说在我这里,昨天办房产证用了还没还给你呢,我说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我离你公司不远。电梯在十六楼晃了一下而后平稳,依着指示牌我径直走向总经理室,前台的文员追上来,很有礼貌地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说我去总经理室。她说对不起,经理去工厂了,有事请找严助理。她边说边超过了我在前面引路。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颜在我们脚步声里抬起了头,他化着淡淡的妆,只是额角有一粒残留的银粉在那里亮晶晶的闪着,她用那样的眼神看了钱眼,对那个文员说没你的事了。我不知道小颜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一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汪蒽的秘书。我看到了她桌上去阿基米德的机票,我想像在那个远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异乡的国度,汪蒽说有许多原料来自那里,因此他也要时常飞到那里去。跨出自动门的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阵凉凉的风,这个冬天有些让人挡不住的寒冷,虽然我穿着汪蒽为我买的江南布衣的粉色大衣,虽然这是个温暖的南方小城。我想有时候各种事情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为什么汪蒽偏偏今天要身份证?又为什么让我在这里遇到了小颜?圣诞节的那天下了雪,南方有有雪的日子并不多。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路上,看雪纷纷扬扬的落着,很热闹,我甚至听到了雪落下的声音,吉他一样的动听。在街的拐角处,我远远地看到那个深色大衣的背影,高大而沉稳。冬天的夜晚风吹得刺骨,一直冰到骨髓里,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向后飞扬着,他搂着的那个身影,那样的娇小。我那样的熟悉,想起了她非润的唇,晃过她迷媚的眼神。我的心沉了下去,再沉了下去,在无底的深谷里,再也不会着陆。我终于相信,他和她,是真的在一起了。耳边响起的一直是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们会不会变成神仙,我拼命的追学着去飞又怎能追上你的谎言。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不要再为了天长地久去冒险,该不会你对一百人说过一千遍,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泪如雨下。 2004、12。10于浙江<BR>  </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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