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意义的人类控制：国际刑法视角

有意义的人类控制：国际刑法视角

1. 引言

有意义的人类控制（Meaningful Human Control，MHC）是关于自主武器系统（Autonomous Weapon Systems，AWS）监管和伦理辩论的核心。AWS 是一种一旦启动，无需人工干预就能识别、选择目标并施加武力的武器。在国际讨论和文献中，MHC 问题从哲学、伦理、法律、操作、认知、技术以及工程、社会技术和治理等多个角度进行了探讨。在众多分析中，MHC 被认为可作为一种责任“吸引器”，确保在 AWS 出现问题时能够追究责任。

AWS 虽能提高军事打击的准确性，但也存在固有风险。它是复杂系统，与人类和使用环境存在复杂交互。战场环境杂乱且不可预见，可能导致不可预见的结果以及因目标误识别而造成的军事打击失误。将平民误认作合法军事目标，可能违反国际人道法（IHL）中区分原则、比例原则以及禁止不分皂白攻击的原则，这些原则在《1949 年日内瓦公约第一附加议定书》（AP I）和习惯法中均有体现，违反这些原则会被定为战争罪。

本文聚焦于 MHC 作为责任“吸引器”，用于处理使用 AWS 导致违反作战规则并构成战争罪（与 AWS 相关的战争罪）的情况。假设 AWS 将在某种形式和程度上受到“人类控制”，且犯罪主体是人而非 AWS。因此，人类对 AWS 的参与和控制类型及程度，对于确定刑事责任以及确保有人为与 AWS 相关的战争罪承担刑事责任至关重要。国际刑法（ICL）在解决所需的人类控制类型和程度方面发挥着作用。

2. 国际刑法下确保 MHC 的义务

IHL 的区分原则和比例原则为交战方规定了武装冲突中允许和禁止的行为。在 AWS 研发和使用过程中，IHL 依然有效。政府专家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