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民主、审议与公民美德

民主、审议与公民美德

1. 亚当·斯密的担忧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广为人知的是对工业主义兴起和资本主义发展的颂扬，但他也关注现代社会对个人和社区的有害影响。他虽赞扬自由市场经济，却担心基于此的社会无法让公民充分参与公民事务，以维持社会的稳定和繁荣。

在他看来，新社会具有个人主义特征，自由市场中的经济竞争导致社区联系和社会结构被破坏。这一点上，他和卡尔·马克思有相似看法，即资本主义会造就自身的掘墓人，但斯密认为解决办法不是工人阶级革命建立共产主义社会，而是国家纠正缺陷，建立更公平的市场社会。

工业革命时期，生产力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类生活。产业向有利位置聚集，如兰开夏郡的棉花产业。这带来了两个问题：
- 工人智力和道德的退化 ：工业化的工作简单重复，使工人变得愚昧无知，缺乏判断力，无法对国家大事做出正确判断。例如在制针工厂，工人一生重复简单操作，丧失了思考和创新能力。如果政府不加以干预，劳动阶层将陷入这种状态。而政府的合法性和稳定性依赖于民众的真正同意，若民众因工作乏味难以做出明智决策，政府的合法性就会受到影响。
- 城市中个人的孤立 ：人们从乡村迁移到城市，脱离了紧密的社区，缺乏社交支持网络。在城市中，下层人士容易被忽视，从而放纵自己，城市成为罪恶的温床。而那些富裕的人因为经常处于公众视野，行为更容易受到约束。

亚当·斯密并非首个关注公民品格的思想家，亚里士多德、柏拉图以及美国宪法的奠基者们都意识到公民积极参与公共事务的重要性。如果公民不支持和维护民主制度，再好的政治制度也毫无价值。

近年来，随着自由市场政治的盛行，斯密的担忧再次出现。不同国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