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苏联与芬兰历史研究：地域、政治与工业的交织

苏联与芬兰历史研究：地域、政治与工业的交织

地域与名称背后的故事

在地域方面，有一条河流的名称存在多种形式。它的官方俄文名称是“Reka Paz”，不过在苏联文件中，挪威形式的“Pasvik”以及更常见的芬兰形式的“Paatsjoki”也经常被使用。这些名称大概率都源自萨米语的“Baccevæj - dædno”。由于作者是挪威母语者，所以在研究中选择使用挪威名称来称呼这条河流及其流经的山谷，即“Pasvik River”和“Pasvik valley”。此外，研究中还有一些地理名称，如“Petsamo/Pechenga”和“Kolosjoki/Nikel”，会同时出现芬兰语和俄语两种形式，并且在出现时会进行相应解释。

斯大林统治时期的研究探讨

对于斯大林统治时期，有诸多学者进行了研究。罗伯特·C·塔克对斯大林统治有既定的解读，理查德·萨克瓦则对斯大林主义进行了有趣的介绍。斯蒂芬·科特金在《磁山：作为文明的斯大林主义》中，展示了斯大林主义话语如何深入人心，构成他所谓的斯大林主义文明的基础。他强调了苏联民众对斯大林和斯大林主义的积极接受，而非极权主义所认为的民众被动和受胁迫。然而，马克·埃德勒批评科特金过于关注国家，而忽视了独立于国家之外的其他人类互动领域。但埃德勒似乎忽略了科特金的一个主要发现，即斯大林主义在语言和实际层面渗透到苏联生活的各个领域，构成了“社会结构”。

保罗·R·格雷戈里在研究斯大林主义经济时指出，斯大林不仅关注基本经济和外交政策，还会花费大量时间操心莫斯科的街道、纪念碑、高速公路车道数量以及面包价格等琐事。他认为斯大林和政治局实际上做出的决策很少，很多决策都留给了下层的“机会主义代理人”。

在理解希特勒德国的问题上，与斯大林主义辩论有很多相似之处，伊恩·克肖在《纳粹独裁统治：解释的问题与视角》中对这一辩论进行了呈现和延续。

苏联经济结构的特点

苏联经济采用垂直结构，按生产部门进行组织。各部委（或人民委员部）不仅负责某种商品的生产，还承担与该生产相关的所有其他活动。例如，控制佩琴加镍工业的有色金属冶金部（Mintsvetmet），每年不仅要生产一定数量的镍，还要为工人及其家属提供教育、医疗服务和住房等。发电站部（Minelektrostantsii）对为镍冶炼厂供电的发电站及其员工也有相应的责任。这种结构导致部门之间的协调困难，因为缺乏横向合作的激励机制。

以下是苏联经济结构的相关情况表格：
| 部门 | 负责生产商品 | 相关活动 |
| — | — | — |
| 有色金属冶金部（Mintsvetmet） | 镍 | 教育、医疗、住房等 |
| 发电站部（Minelektrostantsii） | 电力 | 为发电站员工提供相关服务 |

城市名称变迁与芬兰历史发展

城市名称的变迁反映了不同的历史背景。圣彼得堡于1703年建立，最初名为“St. Petersburg”，1914年因反德情绪将名称去德国化，改为更具斯拉夫风格的“Petrograd”，1924年列宁去世后，又更名为“Leningrad”，1991年苏联解体后，恢复原名“St. Petersburg”。

芬兰的历史发展也有其独特之处。芬兰曾作为大公国存在，临时政府的《三月宣言》保障了芬兰和沙皇俄国其他地区的宪法权利，但该宣言由自认为是沙皇最高权力继承人的临时政府发布，实际上并未废除俄国对芬兰的统治。在1917年春夏，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的命运起伏不定，列宁本人大部分时间躲在芬兰南部的安全屋中，甚至认为“整个布尔什维克实验已经结束”。

芬兰在1918年经历了内战，关于这场战争有多种称呼。战争造成了一定的死亡人数，还有外国势力参与其中。芬兰的独立过程中，佩察莫地区起到了重要作用。1920年，芬兰与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苏维埃共和国在多尔帕特签署了和平条约，该条约对佩察莫地区的相关事宜进行了规定。此外，芬兰总统卡尔洛·尤霍·斯塔赫尔贝格亲自促成了一项解决方案，历史教授和政治家韦伊诺·沃伊奥马在说服芬兰政府接受减少定居点的方案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以下是圣彼得堡名称变迁的流程图：

graph LR
    A[St. Petersburg（1703 - 1914）] --> B[Petrograd（1914 - 1924）]
    B --> C[Leningrad（1924 - 1991）]
    C --> D[St. Petersburg（1991 - 至今）]

芬兰镍矿的发现与开发

芬兰的镍矿开发历史悠久。早在1913年，俄罗斯地质学家康拉迪就报告了佩察莫地区发现含镍岩石，但未进行进一步勘探。后来，多位地质学家对芬兰的镍矿进行了研究，如海基·帕普宁、海基·韦里宁等。国际镍业公司（INCO）在芬兰镍矿开发中扮演了重要角色。1932年，INCO控制了约85%的世界镍产量。芬兰政治家可能出于战略外交政策考虑，更倾向于选择非芬兰的投资，INCO因其在偏远荒野地区开发矿业的丰富经验，成为芬兰在佩察莫地区的合作伙伴。

芬兰镍矿开发的相关事件列表如下：
1. 1913年，俄罗斯地质学家康拉迪报告佩察莫发现含镍岩石。
2. 多位地质学家对芬兰镍矿进行研究。
3. INCO在芬兰镍矿开发中发挥重要作用。
4. 1932年，INCO控制约85%的世界镍产量。
5. 芬兰政治家倾向非芬兰投资，选择INCO作为合作伙伴。

苏联与芬兰历史研究：地域、政治与工业的交织

苏芬战争与外交博弈

苏芬之间的战争与外交互动是这一时期的重要内容。在苏芬冬季战争的早期谈判中，苏联驻赫尔辛基公使馆的鲍里斯·亚尔采夫虽正式职位是二等秘书，但因与苏联情报部门有关联，在谈判初期起到了关键作用。芬兰外交官尤霍·库斯蒂·帕西基维在1939年领导芬兰代表团进行谈判，他熟悉俄罗斯文化和语言，曾在1920年参与谈判签订《塔尔图和平条约》。

在谈判准备阶段，苏联曾讨论要求芬兰割让佩察莫地区，但最终未向芬兰代表团提出这一要求。德国在1940 - 1941年对佩察莫地区的兴趣不断增加，这一时期，德国因英、加等国控制大部分世界镍市场并停止与德国贸易，开始在芬兰 - 德国贸易谈判中寻求从佩察莫获取镍。

以下是苏芬战争与外交相关事件的时间线表格：
| 时间 | 事件 |
| — | — |
| 1939 - 1940 | 苏芬冬季战争，早期谈判开始 |
| 1940 - 1941 | 德国对佩察莫地区兴趣增加，在芬德贸易谈判中寻求镍 |

镍矿资源的战略意义

镍矿资源在当时的战争和工业中具有重要战略意义。1939年德国进攻波兰后，英、加等国控制大部分世界镍市场并停止与德国贸易，德国工业获取镍的途径受限，因此佩察莫的镍成为德国谈判的主要目标。同时，苏联与德国在《莫洛托夫 - 里宾特洛甫条约》签订后建立了贸易关系，苏联需在1940 - 1941年向德国提供一定量的镍。

在战争期间，镍作为战略金属，对各国的军备工业至关重要。除镍外，铝、铜、铅、锡和锌等金属也被列为战略金属。国际镍业公司（INCO）在芬兰镍矿的开发和运营中，面临着复杂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例如，在1940 - 1941年的临时和平时期，佩察莫作为运输中转区，运输了大量关键物资和军事装备，这可能影响了苏联对佩察莫价值的评估。

以下是镍矿资源战略意义的相关因素列表：
1. 德国因贸易受限，寻求佩察莫的镍。
2. 苏联与德国贸易协定中包含镍的供应。
3. 镍是军备工业的关键战略金属。
4. 佩察莫在临时和平时期的运输中转作用影响苏联评估。

各方决策与行动分析

芬兰在这一时期的决策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芬兰政府在与苏联和德国的关系中面临艰难抉择，其决策过程存在争议。例如，芬兰是否在这一时期就已独立且有计划地寻求德国支持以对抗苏联威胁，是战后芬兰国内辩论的话题。

苏联方面，在与芬兰的谈判中表现出对佩察莫地区的关注。苏联领导人莫洛托夫在与芬兰的谈判中多次提及佩察莫地区的重要性，甚至表示苏联希望永久获得该地区。苏联在1940年还派遣专家团队对芬兰的镍矿进行实地考察，相关报告保存在俄罗斯国家经济事务档案馆中。

德国方面，希特勒在与莫洛托夫的谈话中多次强调芬兰镍（即佩察莫的镍）对德国战争工业的经济重要性。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当佩察莫在德国控制下时，该地区相对未受轰炸破坏，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德国在当地部署了强大的防空系统。

以下是各方决策与行动的分析流程图：

graph LR
    A[芬兰] --> B{决策争议}
    B --> C[寻求德国支持?]
    B --> D[与苏联谈判立场]
    E[苏联] --> F{关注佩察莫}
    F --> G[谈判中提要求]
    F --> H[派遣专家考察]
    I[德国] --> J{重视镍资源}
    J --> K[希特勒强调重要性]
    J --> L[部署防空系统]

战争后期与地区影响

战争后期，佩察莫地区的局势依然复杂。1945年，苏联红军总参谋部认为佩察莫地区地形上难以作为缓冲区，该地区易受西部敌人攻击，瓦朗厄尔半岛和峡湾适合敌人开展海军和空军行动。

芬兰在战争后期与纳粹德国的关系进一步发展，引发了芬兰国内历史学家的激烈辩论。同时，苏联在战后继续关注佩察莫地区的镍矿资源开发，安迪·布鲁诺在研究中专门用一章探讨了苏联在摩尔曼斯克和佩琴加的镍工业发展。

以下是战争后期与地区影响的相关要点列表：
1. 1945年苏联认为佩察莫难以作为缓冲区。
2. 芬兰与纳粹德国关系引发国内史学界辩论。
3. 苏联战后关注佩察莫镍矿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