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的区域变体：内部与外部屈折变化

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的区域变体：内部与外部屈折变化

1. 引言

在研究维京时代的语言时，强化指示词的屈折变化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通过对相关数据的分析，我们可以了解到不同地区在语言使用上的差异，以及这些差异背后的历史和文化因素。本文将深入探讨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的内部与外部屈折变化的区域差异。

2. 数据概述

2.1 剩余形式分布

在总共1108个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的例证中，除了此前讨论的阳性宾格单数和紧密相关的中性主/宾格单数（共845例），剩余的263种形式分布如下表所示：
| 类型 | 其他 | 西部 | 诺尔兰 | 斯韦阿兰 | 约塔兰 | 哥特兰 | 丹麦 | 总计 |
| — | — | — | — | — | — | — | — | — |
| n.nom/acc.pl | – | 2 | 1 | 30 | 35 | – | 19 | 87 |
| f.nom/acc.pl | 2 | 6 | 2 | 38 | 2 | 1 | 11 | 62 |
| f.acc.sg | – | 4 | 1 | 25 | 18 | – | 4 | 52 |
| m.acc.pl | – | 2 | – | 24 | 7 | – | 8 | 41 |
| m.nom.sg | – | – | – | 5 | – | – | 4 | 9 |
| m.nom.pl | – | – | – | 5 | – | – | – | 5 |
| m.dat.sg | – | 1 | – | – | 1 | – | 1 | 3 |
| f.nom.sg | – | – | – | – | – | – | 1 | 1 |
| f.dat.sg | 1 | – | – | – | – | – | – | 1 |
| n.dat.sg | – | – | 1 | – | – | – | – | 1 |
| gen.pl? | – | – | – | – | – | – | 1? | 1? |
| 总计 | 3 | 15 | 5 | 127 | 63 | 1 | 49 | 263 |

从这些数据中可以看出，不同地区和不同形式的出现频率存在较大的异质性。

2.2 内部与外部屈折的区域差异

将这263种形式分为II型（si和a变体，不过a变体仅有一个）与I型和III型形式，即内部屈折形式与外部屈折形式进行对比，得到以下表格：

表：按区域划分的内部与外部屈折

类型	其他	西部	诺尔兰	斯韦阿兰	约塔兰	哥特兰	丹麦	总计
Type II	–	2	–	35	37	–	41	115
Types I / III	3	13	5	92	26	1	8	148
总计	3	15	5	127	63	1	49	263

表：内部与外部屈折的相对频率

地区	内部屈折	外部屈折
西部北欧	13%	87%
诺尔兰	–	100%
斯韦阿兰	28%	72%
约塔兰	59%	41%
丹麦	84%	16%

从这些数据可以推测出一条大致的等语线，该等语线以西和以北地区，强化指示词的外部屈折更为常见；而以南和以东地区，内部屈折更为常见。不过，这只是一种总体趋势，具体到每个形式或范式中的位置，都有其独特的历史。

3. 特定形式分析

3.1 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

在西北日耳曼语和早期原始北欧语中，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并非同形，但到了维京时代，在中性指示词和强化指示词中，这两个形式开始合并。相关数据如下表所示：
| 类型 | 西部 | 诺尔兰 | 斯韦阿兰 | 约塔兰 | 哥特兰 | 丹麦 | 总计 |
| — | — | — | — | — | — | — | — |
| si (Type II) | 0 + 0 | 0 + 0 | 10 + 5 | 16 + 6 | 0 + 0 | 4 + 8 | 49 |
| ssa (Type I) | 4 + 2 | 1 + 0 | 15 + 19 | 2 + 1 | 0 + 0 | 0 + 0 | 44 |
| 总计 | 6 | 1 | 49 | 25 | 0 | 12 | 93 |

在西部北欧和诺尔兰，只有I型（ssa）变体；丹麦只有II型（si）变体。在斯韦阿兰，si变体占28 - 40%，ssa变体占60 - 73%；在约塔兰，si变体非常普遍，占88 - 95%，ssa变体仅占5 - 12%。这两个地区似乎受到来自丹麦和挪威两种不同方言压力的影响。

3.2 阴性主/宾格复数

阴性主/宾格复数有三种变体：si变体、ssa变体和ssar变体。其区域分布如下表所示：
| 类型 | 其他 | 西部 | 诺尔兰 | 斯韦阿兰 | 约塔兰 | 哥特兰 | 丹麦 | 总计 |
| — | — | — | — | — | — | — | — | — |
| si (Type II) | – | – | – | 9 | – | – | 9 | 18 |
| ssa (Type I) | – | – | – | 9 | – | 1 | – | 10 |
| ssar (Type I) | 2 | 6 | 2 | 20 | 2 | – | 2 | 34 |
| 总计 | 2 | 6 | 2 | 38 | 2 | 1 | 11 | 62 |

从时间上看，ssa变体直到第二期才出现，而ssar变体在第一期就已经广泛分布，甚至在倾向于内部屈折的地区也有出现。这一现象可能与数据匮乏有关，但也与阴性主/宾格复数内部屈折的语音环境有关。

3.3 中性主/宾格复数

中性主/宾格复数有三种主要变体，其分布情况如下表所示：
| 类型 | 西部 | 诺尔兰 | 斯韦阿兰 | 约塔兰 | 哥特兰 | 丹麦 | 总计 |
| — | — | — | — | — | — | — | — |
| si (Type II) | 2 | – | 5 | 14 | – | 15 | 36 |
| ssa (Type I) | – | 1 | 20 | 7 | – | – | 28 |
| ssi (Type III) | – | – | 3 | 14 | – | 4 | 21 |
| 其他 (Type I) | – | – | 2 | – | – | – | 2 |
| 总计 | 2 | 1 | 30 | 35 | 0 | 19 | 87 |

si形式明显是内部屈折；ssi变体可能存在内部和外部屈折的歧义，但更倾向于分析为与外部屈折密切相关；ssa变体无疑是外部屈折形式。从区域分布来看，丹麦明显偏好内部屈折，斯韦阿兰明显偏好外部屈折，诺尔兰的相关例证也是外部屈折。约塔兰的情况较为意外，si和ssi形式各占40%，ssa形式占20%，非内部屈折形式占60%，与该地区通常倾向于内部屈折的情况相反。此外，西部北欧仅有的两个例证似乎是si变体，这也与预期的外部屈折占主导的情况不符。

4. 总结

通过对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不同形式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内部与外部屈折在不同地区存在明显的差异。这些差异不仅反映了当时不同地区的语言使用习惯，也可能与历史、文化和方言交流等因素有关。虽然总体上可以画出一条等语线来大致区分内部和外部屈折的分布区域，但具体到每个形式，都有其独特的发展历史和特点。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这些形式演变的具体原因和机制。

下面是一个简单的mermaid流程图，展示不同地区内部与外部屈折的大致趋势：

graph LR
    classDef startend fill:#F5EBFF,stroke:#BE8FED,stroke-width:2px;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开始]):::startend --> B(西部北欧):::process
    A --> C(诺尔兰):::process
    A --> D(斯韦阿兰):::process
    A --> E(约塔兰):::process
    A --> F(丹麦):::process
    B --> B1(外部屈折为主):::process
    C --> C1(外部屈折为主):::process
    D --> D1(外部屈折为主):::process
    E --> E1(内部屈折为主):::process
    F --> F1(内部屈折为主):::process
    B1 --> G([结束]):::startend
    C1 --> G
    D1 --> G
    E1 --> G
    F1 --> G

以上就是关于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内部与外部屈折区域差异的详细分析。

5. 深入探讨各形式的特点

5.1 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的特点

• 语音与屈折关系 ：在这两种形式中，II型的si变体具有内部屈折，无论根元音的质量或sigmatic强化词的（非）双写情况如何。例如，CN f.acc.sg þāsi和m.acc.pl þãsi，有umlaut时为CN þę̄si和 þę̃si 。而I型的ssa变体，如 þisa/þesa/þasa，关键在于其屈折是外部的，即 þess - a 。
• 数据统计与方言影响 ：从统计数据来看，西部北欧和诺尔兰只有I型（ssa）变体，丹麦只有II型（si）变体。斯韦阿兰和约塔兰处于两种方言影响的交界地带。斯韦阿兰受外部屈折影响较大，ssa变体占比较高；约塔兰则受内部屈折影响大，si变体占比高。这体现了不同地区方言对这两种形式的塑造作用。

5.2 阴性主/宾格复数的独特之处

• 变体形式与拼写 ：该形式有si、ssa和ssar三种变体。si变体有多种拼写，如 þasi þāssi ~ þę̄ssi 等；ssa变体 þisa 可能代表外部屈折的 þess - a ；ssar变体写作 þisar þess - ar 等。
• 时间与地域分布 ：从时间上看，ssa变体在第二期才出现，而ssar变体在第一期就广泛分布。地域上，西部北欧只有ssar变体，斯韦阿兰有ssa和ssar变体。这种分布反映了不同变体在不同时期和地区的传播情况。
• 语音与类推因素 ：si变体的拼写如 þasi 和 þisi 可能是从范式其他地方泛化而来的s - 双写，由于中间辅音簇的相似性，类推较早发生在阴性主/宾格复数中。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即使在倾向内部屈折的地区，ssar变体也能较早广泛出现。

5.3 中性主/宾格复数的复杂情况

• 变体的屈折分析 ：si形式是内部屈折，由中性指示词 þau 加上sigmatic强化词组成。ssi变体可能存在内部和外部屈折的歧义，但更倾向于与外部屈折相关，因为它显示出向新词干 þes(s) - 的发展趋势。ssa变体是外部屈折形式，受到范式内其他以 - a 结尾形式的影响。
• 区域分布的意外情况 ：丹麦偏好内部屈折，斯韦阿兰偏好外部屈折，这符合总体的等语线趋势。但约塔兰非内部屈折形式占60%，与该地区通常倾向内部屈折不符。西部北欧仅有的两个例证似乎是si变体，也与预期的外部屈折占主导不符。这可能是由于数据不完整或其他特殊因素导致。

6. 不同形式的对比与联系

6.1 形式间的共性

• 屈折类型的影响 ：不同形式都受到内部和外部屈折类型的影响，且在地域分布上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例如，丹麦在多个形式中都表现出对内部屈折的偏好，而斯韦阿兰则倾向于外部屈折。
• 方言传播的作用 ：从各形式的变体分布可以看出，丹麦和挪威的方言在不同形式的传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如si变体从丹麦传播，a变体从挪威传播。

6.2 形式间的差异

• 变体数量与特点 ：不同形式的变体数量不同，如阴性主/宾格复数有三种变体，而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主要有si和ssa两种变体。每种变体的拼写、语音和屈折方式也各有特点。
• 时间发展的不同 ：各形式的变体在时间上的出现和发展情况不同。例如，阴性主/宾格复数的ssa变体出现较晚，而中性主/宾格复数的ssa变体在第二期才出现。

7. 对语言演变的启示

7.1 区域差异与语言演变

• 等语线的意义 ：等语线大致区分了内部和外部屈折的分布区域，反映了不同地区语言演变的趋势。这种区域差异可能是由于地理隔离、人口迁移、文化交流等因素导致的。
• 形式演变的多样性 ：具体到每个形式，其演变具有独特性。不同形式受到语音、类推、范式内压力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导致其演变路径各不相同。

7.2 未来研究方向

• 具体原因的探究 ：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各形式演变的具体原因和机制，如语音变化、类推作用的具体过程等。
• 更多数据的分析 ：可以收集更多的语言数据，以更准确地描绘语言演变的过程，减少因数据不完整而导致的意外结果。

8. 总结与展望

8.1 研究成果总结

• 区域差异明确 ：通过对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不同形式的分析，明确了内部与外部屈折在不同地区存在明显差异，且这些差异与方言传播、历史文化等因素有关。
• 形式特点独特 ：每个形式都有其独特的变体、屈折方式和演变历史，不能简单地用一种模式来概括。

8.2 未来研究展望

• 深入研究机制 ：未来研究应深入探究各形式演变的具体机制，以更好地理解语言演变的规律。
• 拓展研究范围 ：可以将研究范围拓展到更多的语言形式和地区，以更全面地了解维京时代语言的多样性和演变情况。

下面是一个mermaid流程图，展示不同形式在区域分布上的大致关系：

graph LR
    classDef startend fill:#F5EBFF,stroke:#BE8FED,stroke-width:2px;
    classDef process fill:#E5F6FF,stroke:#73A6FF,stroke-width:2px;
    A([开始]):::startend --> B(阴性宾格单数和阳性宾格复数):::process
    A --> C(阴性主/宾格复数):::process
    A --> D(中性主/宾格复数):::process
    B --> B1(西部北欧:外部屈折):::process
    B --> B2(丹麦:内部屈折):::process
    B --> B3(斯韦阿兰:外部屈折为主):::process
    B --> B4(约塔兰:内部屈折为主):::process
    C --> C1(西部北欧:ssar变体):::process
    C --> C2(斯韦阿兰:ssa和ssar变体):::process
    D --> D1(丹麦:内部屈折为主):::process
    D --> D2(斯韦阿兰:外部屈折为主):::process
    D --> D3(约塔兰:意外分布):::process
    B1 --> E([结束]):::startend
    B2 --> E
    B3 --> E
    B4 --> E
    C1 --> E
    C2 --> E
    D1 --> E
    D2 --> E
    D3 --> E

总之，对维京时代强化指示词内部与外部屈折区域差异的研究为我们了解当时的语言状况和演变提供了重要线索，未来的研究有望进一步揭示语言演变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