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辅助任务卸载[论文笔记]
本文为两篇无人机辅助任务卸载论文的笔记,一篇为《UAV-Assisted Task Offloading in Vehicular Edge Computing Networks》(以下称paper1),一篇为《Delay-Aware Cooperative Task Offloading for Multi-UAV Enabled Edge-Cloud Computing》(以下称paper 2),两篇论文中无人机均承担了边缘服务器的职责,能够对来自其他设备的卸载任务进行计算,在能耗约束的前提下,最小化系统时延。
Background
paper1聚焦车载边缘计算(Vehicular edge computing, VEC),对于交通流量繁忙的道路,车辆需要根据路况等信息随时做出反应,大量实时任务需要快速计算,而将这些任务全部上传到云中心,无疑会增加时延,那么将车辆任务卸载到车载边缘节点来计算成为一种有效解决途径。道路边侧单元(road side units,RSU)是车路协同路侧端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主要功能是采集当前的道路状况、交通状况等信息,通过通讯网络,与路侧感知设备、交通信号灯、电子标牌等终端通信,实现车路互联互通、交通信号实时交互等功能,其常常作为车载边缘节点,计算由车辆卸载的任务。而在城市繁忙的路段,许多计算负载重的实时任务如视频识别任务、在线路径规划等需要被快速计算响应,即使是RSU,也无法承接全部的卸载任务,容易出现过载,从而影响卸载性能。所以paper1提出采用无人机辅助卸载任务,过载的RSU可以将任务卸载到无人机上,由无人机完成任务计算。
paper2聚焦基础设施较弱的云边计算(edge-cloud computing)场景,在这样的场景中,由于缺乏边缘服务器这种基础设施,无人机就充当起边缘服务器的角色,处理来自外部设备(如用户或者其他无人机)的卸载任务,并且通过基站与云中心进行通信。所以paper2提出采用多个无人机作为边缘计算节点,无人机之间可以互相卸载任务,从而提升任务完成效率。
System Model
paper1的系统模型图如下:
系统分为三层:车辆层、RSU层以及无人机层。车辆 v生成计算密集型任务并通过vehicle-to-infrastructure(V2I)通信链路卸载任务至RSU m上。当卸载的任务超出RSU的计算能力时,RSU发生过载,显示在图中为红色。系统中使用一架部署有边缘服务器的无人机处理过载的RSU,该无人机在固定的高度H飞行。
系统有以下几点特性:
- 系统处理时间敏感、计算密集的车辆任务。
- 系统关注卸载效率,过载会导致响应变慢,影响QoS。
- 系统中无人机相当于空中边缘服务器,与普通服务器不同的是,无人机可以随计算负载的改变而灵活移动。
paper2的系统模型图如下:
系统中包含U个旋翼无人机和一个连接着云中心的基站。在识别场景中,无人机收集大量的图像和视频数据用以分析,其既是任务的生成者,也是任务的执行者。无人机之间可以相互通信,卸载计算任务。
paper1
Vehicular Task Offloading Model
任务的到达符合泊松过程,使用
λ
\lambda
λvt即每个时隙到达的任务数来代表车辆v在t时刻的任务到达率。假定一个任务的期望计算负载为c (所需的CPU周期数),期望数据大小为d(任务的比特数),那么
λ
\lambda
λvtc 和
λ
\lambda
λvtd就是时刻t车辆v的任务计算负载与数据大小。
当实现车辆任务卸载时,车辆和RSU之间的通信采用正交频分多址(orthogonal frequency division multiple access, OFDMA),每个RSU的带宽资源被分为多个正交子信道,分配给不同的车辆用户。忽略RSU m 的区域内干扰,只考虑区域间干扰,即其他RSU和其覆盖范围内车辆的通信干扰。通信干扰表示为
因此RSU m 与车辆 v 之间的数据传输率为
因此t时刻车辆到RSU m的传输时延为
UAV-Assisted Offloading Model
以下约束为计算负载约束,表示t时刻过载的RSU k 需要卸载到UAV上所需的CPU周期数以及数据大小不超过RSU k上到达任务所需CPU周期数以及数据总量。
接下来为RSU k 与UAV之间的传输通信。假设UAV与RSU之间的无线信道为概率LoS信道,以下式子为无线信道是LoS信道的概率
μ
\mu
μ1和
μ
\mu
μ2是环境参数,
β
\beta
β是UAV与RSU之间仰角,
则信道增益表示为
其中g0是参考距离的信道增益, ζ是NLoS信道的衰减因子。所以过载RSU k与UAV之间的传输数据率为
过载RSU k与UAV之间的传输时延表示为
同时,UAV将飞到RSU k的位置(xk, yk, H) 来提供卸载服务。fu表示UAV的计算能力,那么我们可以获得UAV的计算时延为
相应地,UAV的计算能耗表示为
其中b是能耗系数,与UAV结构有关。
剩余没有被卸载到UAV上的任务,则由RSU进行计算,RSU m的计算时延为
其中ikm表示该RSU是否为过载的RSU,skt表示该RSU是否选择卸载任务到UAV。
除此之外,需要考虑出现网络拥塞时队列的等待延迟,使用M/M/1队列理论建模
τ
\tau
τ为没有网络拥塞时车辆v 传输一个任务到过载RSU k 的期望时延,ξ为过载RSU k 上剩余的计算数据大小。
任务处理完毕后,UAV将结果返回给RSU,RSU将结果返回给对应的车辆,返回时延为
当UAV处理完一个过载的RSU时,需要飞到下一个过载的RSU附近,飞行速度为v,则飞行花费的能量为
UAV Energy Harvesting Model
UAV因为电池的寿命有限,所以经常使用能量收集(energy harvesting, EH)技术来提高工作时长。将能量收集过程建模为能量包到达的过程,用et表示t时刻到达的能量包
UAV u在开始时刻是充满电的,那么它每个时隙的energy budget为
UAV在时隙t的能量消耗为计算消耗+悬停消耗+飞行消耗:
长期能量约束表示为
paper2
UAV-to-UAV Transmission Model
假定无人机之间的无线通信链路是LoS的,网络拓扑结构为星状,即有一个hotpot能够传递信息给其他节点。现有工作经常将边缘节点之间的通信时延建模成线性模型,传输时延与卸载任务数成比例,如下式
其中
β
\beta
βi是UAV i 卸载到其他UAV上的任务数量(由于是部分卸载,所以该变量的值不为整数),s为一个任务的期望数据大小。
当多个UAV同时卸载数据到其他的UAV上时,在hotpot处由于带宽资源等的限制,必然会发生网络拥塞。M/M/1排队模型常常被用来建模网络拥塞的情形,现在大部分的RPC协议部署在分布式系统上,或在M2M场景中使用如MQTT等消息协议,这些都采用TCP协议,TCP协议有自己的拥塞控制和避免机制,因此排队延时的影响不完全等同于M/M/1模型。所以,重新建模传输时延模型,与线性模型相比,添加一个
γ
\gamma
γ来反映模型的性能损失
但是
γ
\gamma
γ不是一个常数,当网络流量增加,需要控制拥塞。
γ
\gamma
γ是关于总流量
β
\beta
β(所有UAV卸载的任务总数)的函数
因此,UAV i 在系统中的传输延时为
传输能量消耗为
UAV-to-Cloud Transmission Model
假设所有的UAV都停留在固定的高度H,无人机是静态的。无人机需要将任务卸载到云时,其需要与基站通信,再上传至云中心。而UAV与BS之间的环境是复杂的,需要同时考虑LoS和NLoS。
LoS channel
若无人机与基站之间比较开阔,那么信道为LoS。无人机与基站之间的信道增益为
g0是参考距离下的信道增益,那么LoS信道的可达数据率为
NLoS channel
若无人机与BS之间有许多高楼,距离也很远,那么需要考虑信号的衰落。那么NLoS信道的可达数据率为
使用LoS和NLoS来描述空地信道,那么无人机和基站之间的数据率表示为
Pr(LoS,
θ
\theta
θ)为LoS信道的概率,该概率由以下式子计算
其中a, b为环境参数。
一个任务从UAV卸载到云的时延表示为
DBS为基站和云的数据交换时延。 无人机i卸载任务到云的能耗为
Computation Model
云的计算时间可以忽略,因为云中心有足够的计算资源,其能量消耗也可以忽略,云不参与多无人机系统的能耗。因此,计算模型只考虑无人机的任务计算和能量消耗。每个UAV的边缘计算单元的计算频率为fi,假定每个UAV都有多个核。
为了克服程序执行的不兼容性,这里假定无人机使用了虚拟化技术或容器化技术。比如,无人机i有多个虚拟机,其中一个虚拟器只用于计算UAV j的卸载任务,当UAV j 没有卸载人任务时保持空闲,那么对于无人机i来说,它可以同时执行来自不同无人机的卸载任务。如下图所示,UAV 1的一个任务被划分为四个子任务,这四个子任务分别卸载至UAV1, UAV2, UAV3和UAV4。
那么该任务的完成时间即为四个子任务的最晚完成时间,表示为
令
μ
\mu
μi为其他无人机卸载到UAV i上的任务总数,那么UAV i的计算能耗表示为
Problem Formulation
paper1问题建模为
约束条件为
paper2问题建模为
其中C1为能耗约束,C2和C3为卸载约束,C4为无人机资源约束。
两篇文章中均采用Lyapunov optimization进行问题的求解,此处不进行详细介绍。
Evaluations
paper1采用真实世界的IoV数据集,根据真实的测量设定仿真参数,对比方法有三个:
- Delay consider first (DCF):目标为最小化总的任务时延,不考虑能量消耗约束。
- Single slot constraint (SSC):目标依然为最小化总的任务时延,依然遵守能量消耗约束,不过采取更加严格的约束,本文为长期能量约束,该算法则精确到每个时隙的卸载能量不得超过该时隙具有的能量。
- No UAV assistance (NUA):不采用UAV进行卸载,即使RSU过载。
paper2使用真实的测量验证了系统模型的设定:
首先使用UAV-Enabled Edge Computing Platform,如下图所示
其中Pixhawk4为其飞行单元, Jetson Nano为搭载了GPU的计算单元,T208用于提供能量,MorningCore用于UAV之间的通信。作者使用两架无人机测量了空地信道,可达的数据率,验证了提出的UAV通信传输模型的合理性。而后进行仿真实验。
实验采用了两个真实世界的数据集,对比方法有四个:
- Non-cooperative Computing (NcC):UAV全部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
- Cloud offloading Computing (CoC):UAV全部卸载到远程云中心。
- Random offloading Computing (RoC):UAV随机卸载部分任务到随机的设备。
- Delay Lower Bound (DLB):不考虑能量消耗约束时的最小系统卸载时延。
Comparisons
对比以上两篇文章,有以下异同:
- 背景不同:一个是车载边缘计算,一个是云边计算
- 系统模型不同:paper1采用单个无人机进行辅助,无人机能够移动到不同的过载RSU区域,而paper2采用多个无人机进行协同计算,无人机保持静止不能随意飞。
- 信道建模方式相同:无人机和地面的通信同时考虑LoS channel和NLoS channel。
- 卸载方式相同:均采用了部分卸载。
- 仿真设置相同:均采用真实世界的数据集,环境参数设定均来源于真实的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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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X. Dai, Z. Xiao, H. Jiang and J. C. S. Lui, “UAV-Assisted Task Offloading in Vehicular Edge Computing Networks,” in IEEE Transactions on Mobile Computing, vol. 23, no. 4, pp. 2520-2534, April 2024, doi: 10.1109/TMC.2023.3259394.
【2】Z. Bai, Y. Lin, Y. Cao and W. Wang, “Delay-Aware Cooperative Task Offloading for Multi-UAV Enabled Edge-Cloud Computing,” in IEEE Transactions on Mobile Computing, vol. 23, no. 2, pp. 1034-1049, Feb. 2024, doi: 10.1109/TMC.2022.32323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