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中的孤独行者
1. 斯威夫特的异乡之感
斯威夫特虽生于都柏林且大半生在此度过,但他与爱尔兰的关系却极为矛盾和痛苦。他在给蒲柏的信中称自己是“异乡的陌生人”,还向另一位通信者描述自己是“在一个最偏僻、被奴役国家的无名流亡者”。甚至他对蒲柏称自己出生于英格兰莱斯特,这或许并非是记忆失误,而是为了强调自己在故土的流亡之感。
斯威夫特的“异乡人”表述有着深刻的个人和存在主义意义。他一生都觉得自己是远离家乡的旅人,在霍利黑德停留时,他写道自己像一个身处糟糕之地、没有同伴、渴望回家的乘客。他常用航海意象,如“再次启航”“到达彼岸”,这体现出他始终处于“旅程中”,却难以抵达目的地。
与他的英国朋友相比,斯威夫特的旅程隐喻有着不同的意义。他的英国朋友的旅程隐喻多采用传统方式,带有传统基督教联想,如博林布罗克将自己比作乘客,他的漂泊与在世界中拥有归属感并存,他在旅途中能进行哲学思考,最后自信地回到“家”。而德拉尼夫人在回爱尔兰的旅途中,虽遇逆风延误,但她能将此转化为享受自然和休闲思考的机会,最终顺利回到“家”。
斯威夫特在霍利黑德因逆风延误时,却将此视为囚禁、疏离和孤独的象征。他的旅程,无论是实际的还是隐喻的,都无法圆满结束,总是充满不确定性和危险。他在《霍利黑德日记》中对一次失败航程的描述,既记录了一次具体的自传事件,也象征着他在生活中艰难、不断受挫的旅程。与德拉尼夫人的旅程结局不同,斯威夫特的旅程总是缺乏“即将靠岸的美好前景”。
在斯威夫特的作品中,“家”的概念常常是他此刻最远离的地方或刚刚离开的地方。他在伦敦为托利党政府工作时,也觉得自己是“异乡的陌生人”,他不断更换伦敦的住处,却无法在任何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他时而厌倦伦敦生活,怀念爱尔兰,但回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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