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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ing Emacs

By Jake Edge
August 3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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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lwn.net/Articles/942962/

一连串的偶然事件，其中一些导致了棘手的问题（ https://projects.csail.mit.edu/gsb/old-archive/gsb-archive/gsb2000-02-11.html ），使得我接触到了一本名为《Mastering Emacs》的书。其实我已经在工作中使用 Emacs 编辑器超过 16 年了，而且早在上个世纪就开始研究它，因此我应该对这个编辑器兼操作系统非常熟悉。然而，出于各种原因，情况并非如此，不过这本书以及一些专注的调查帮助我走上了 Emacs 启蒙之路。《Mastering Emacs》也可能会帮助其他那些在 Emacs 文档的汪洋大海中苦苦挣扎的人。

我之所以会进入这个领域，背后的故事有点滑稽。这些困难有时候看起来很有意思……当然，它们确实很好笑，但失去的“生产力”可能会成为问题。无论如何，前几周，Hacker News 上有一篇关于“Elixir for cynical curmudgeons”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我显然符合这一描述。阅读了这篇文章并查阅了 Elixir（以及 Erlang）文档后，我想起自己一直想更好地理解 Lisp 宏，或者其实我根本不懂 Lisp 宏。这让我重新捡起了一个项目，这是之前我在 linux.conf.au 上听了一个我非常喜欢的关于 Lisp 历史的演讲后开始启动的项目，尽管我后来放弃了。

这个项目本质上是一个 Lisp 解释器。是用 Python 编写的，充其量只完成了 5%——而且可能不会有更多进展了。但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让它可以处理更多的 Lisp construct，然后突然意识到，我对 Lisp 的了解甚至不足以开始做这些事情。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于是我寻找了更多的 Lisp 知识，然后发现了《A Road to Common Lisp》。其中就包含了一些建议，有一些我开始采纳，但后来在命令行中使用 Lisp 时遇到了一些烦恼。于是就不可避免地开始转向 SLIME。

当然，既然 SLIME 也被称为“Emacs 可用的更好的 Lisp 交互模式”，这就让我来到了 Emacs，这是我每天都在工作中愤怒地使用的编辑器。但它不是我的首选编辑器；自上世纪 80 年代初以来，我一直在使用 vi（及其变种），并且在工作相关任务之外，只是不在工作中使用。当我 2007 年全职加入 LWN 时，首日的惊喜就是发现 Emacs 与这个网站运营密切相关（特别是用在文章编辑方面）。于是我进行了很多 Emacs 速成学习，才能应付工作，至今一直都这样——不管是好是坏。

事实上，我不是任何编辑器的“高级用户”；我怀疑我仍然可以完全正常地使用我学过的那个伯克利 Unix 版本的 vi，那是我多年前使用的。我可能只是涉猎了其中一些功能，因为我不反对采用粗暴的方法解决编辑问题。但多年来，我掌握了更多的 Emacs“技巧”，并且对它所能做的一切都感到印象深刻。一直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它可以使用 Lisp 进行转化（transmogrified）。

显然，Vim 也有一些附加 add-on 可以达到类似 SLIME 的效果，所以我也可以选择这个路径，但 Emacs 似乎是正确的选择。我可以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坚持自己的做法，比如忽略 Evil 模式（给 Emacs 提供了类似于 vi 的体验）。我对 Emacs 的第一次尝试中记住的一点点东西——使用上世纪 80 年代中期的 GNU Emacs 手册，基本上只有 Control-x Control-c，简记为 C-x C-c，用来退出，这些都一直在我脑海中留存，所以我决心在 2007 年的速成课程以及之后的时间里继续走这条道路。

The book

当我开始使用 SLIME 时，我意识到我对 Emacs 的一些重要基础知识了解不足。之前我曾了解过《Mastering Emacs》，考虑购买，但在购买前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Mastering Emacs》网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资源，我曾经访问过。就在我开始研究 SLIME 的时候，Hacker News 上有一篇关于这本书的帖子；当我看到在帖子的评论中提到这本书在打折时，我果断购买了它。

除了“浪费”的时间外，我完全没有后悔购买。Mickey Petersen 在这本书中做得非常出色，我认为它完全值得其原价（$49.99）。我仍在努力逐渐阅读它，而且无疑会经常参考它。它提供 PDF 和 EPUB 两种格式；没有纸质版本。Petersen 在他的网站上详细介绍了书的写作过程（当然是在 Emacs 中完成的），他还聘请了一位专业编辑来帮助他，这是一个不错的举措。他网站上的文章写得很好，所以也许他的编辑没有太多工作要做。

这是一本充满观点的书，而且理所当然。在 Emacs 中干巴巴地尝试各种选项和可能用法，远远不如读这本书有用。这并不是说 emacs manual 没有用处，毕竟在用 Emacs 时就很方便，但 Petersen 提供了一种 Emacs 的导览，以一种清晰讲述的方式来描述编辑器的各个部分，而不是作为参考资料。在这个过程中，他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观点、为什么有这些观点、以及这如何改变了他的 Emacs 环境。然而，并没有期望读者严格遵循他的建议；我采纳了一些他的建议，放弃了其他一些，并且我进行了一些自己的自定义设置。但这些都不会以任何方式干扰书的其他部分。

初看起来这本书的组织结构可能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它。除了介绍性材料之外，他从 Emacs 的哲学开始，这是一个重要的基础。理解“Emacs 是一个发烧友的编辑器”是使用它的基础。他指出，其中许多发烧友相关的事情就是需要学习一些 Emacs Lisp（elisp），这让一些潜在的用户感到害怕并远离，有点可惜。

这本书对于“为什么选择 Lisp？”有一个很好的解释，这一点深深地触动了我。一个没有代码和数据区别的语言将是 Emacs 及其生态系统的基础，这很有道理。显然，我进一步深入研究 Lisp 的兴趣使我很容易接受这种解释；其他人可能不会觉得这么有吸引力。

Terms

“重要约定（Important Conventions）”部分在 Emacs 术语和其他地方使用的术语之间有很好的帮助和过渡。诸如“window”、“frame”、“mark”、“point”、“buffer”、“kill”、“yank”等术语都是 Emacs 中有特定含义的；其中一些令人困惑，因为跟当前的用法是有冲突的。Emacs 在其他用法出现之前就开始使用这些术语，但它当时并不流行或可见，无法“强制”让后续类似作品都按它的来。

该部分还描述 buffer 界面、modeline 以及 mini-buffer。buffer 是 Emacs 中的交互基本单位，可以在 window 中显示，包含在 frame 中。当然，现在操作系统中人们常说的 window 其实是另一个不同的含义，通常对应于 Emacs 名词中的 frame。buffer 可以有一个 major mode 和多个 minor mode。理解所有这些术语非常重要，但到这时候，这本书还没有开始讨论如何安装或启动 Emacs。

当然它会介绍如何安装和启动 Emacs，并且建议读者运行最新的可用 Emacs，当时是 Emacs 28；此后，Emacs 29.1 发布了。Petersen 有一篇长篇文章，对 Emacs NEWS 文件中他比较感兴趣的功能给出了说明，这可能是为了不久之后更新《Mastering Emacs》的准备。购买了这本书的人可以免费获得这些更新。

可以猜想接下来要讲的就该是如何编辑文本，但实际上，在这本书的 300 多页（中间位置）之后才会介绍这部分内容。在那之前，会详细描述 Emacs 使用的按键序列（key sequence），对于新手来说，这确实是需要掌握的领域。Petersen 提出的最强烈的观点之一是将 Caps Lock 键重新映射为 Control 键；实际上，他建议禁用左侧的 Control 键（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采用这最后一步，因为有几十年的肌肉记忆需要克服）并且将该键重新映射为 Meta 键（另一个主要的 Emacs 组合按键），这个做法对大家来看可能有些疯狂。

书中详细描述了通用的自定义界面（M-x customize）；它允许更改令人难以置信的大量选项。这些改动可以仅用于当前会话（session），也可以保存在启动文件中（通常是~/.emacs.d/init.el 这种，当然，~/.emacs 也仍然有效），以使它们变得永久生效。自定义界面是我在 Emacs 中遇到的少数几个具有按钮和其他控件的界面之一，这对于使用鼠标而不是键盘的人来说似乎是正确的方式。

在互联网上搜索“在 Emacs 中如何做 X”将迅速引导你前往许多不同的地方，提供质量良莠不齐的各种建议和想法。它们通常需要对 elisp 代码进行 evaluate （运行），这很容易做到，但我有点弄不清楚这跟当前运行中的 Emacs session 有什么关联。Petersen 就马上介绍了 M-x eval-region（和 eval-buffer），但建议将代码放入启动文件中，并在出现问题时重新启动 Emacs（听起来有点吓人）。Petersen 在他的 elisp evaluation 的文章中更全面地介绍了这些做法。

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没有在对代码进行 evaluate 的过程中遇到什么不可解释的主要的困难，可能我过于担心了。我肯定不想经常重新启动 Emacs；一旦 buffer/window/frame 都按我喜欢的方式设置好了，那么很不愿意再重新来做这一切。也许有一些用于保存和恢复状态的软件包；事实上，不太可能没有这些软件包。但这是今后要做的事情了。

Help, movement, and editing

Petersen 介绍了 Emacs 中广泛使用的帮助系统，他说他经常使用。我非常赞同，要想知道如何找出一个键的作用是什么，或者一个命令的绑定键是什么（如果有的话），以及一个命令的作用等等，都是非常有用的。Emacs manual 总是可用的，还有 GNU 系统许多其他部分的 info 文档、man 文档等等。我打算弄清楚 EPUB 阅读工具，以便将来在使用 Emacs 时可以参考这本书。

但是等等，还有更多。下一个主要部分是“移动理论”，它涵盖了诸如加载和保存文件（或在 Emacs 术语中所说的 find file 以及 save buffer）、在 buffer 之间切换、列出所有 buffer、关闭 buffer 等内容。他强烈建议将 C-x C-b 这个查看 buffer 列表的命令改为使用 M-x ibuffer。他还认为 C-x b 切换 buffer 的命令可以有更好的自动完成功能，因此他建议改用 IDO 模式（或在 Emacs 27+中使用 FIDO 模式）。

当然，在 Emacs 中有无数种移动 point（也就是光标）的方法：按字符移动、按行、按单词、按 s-expression、按页、按段落、向前、向后，可能还有反向移动。鼠标可以使用（至少在 GUI 窗口中的 Emacs 中可以），方向按键也可以使用。后者在某种程度上让我陷入了困境，尽管 Petersen 对“cheating”方式非常乐观；我希望能够训练自己不使用这种方式，但也不打算禁用（或重新绑定）这些键。

最后，我们来到编辑相关章节（跳过了很多内容才到达这里）。其中强调的一点是，“killing”文本是从 buffer 中清除文本的主要方式，但这个 kill 动作与大多数编辑器中的概念明显不同。除了单个字符的删除命令（可以向前和向后），几乎所有其他删除文本的方式都是通过“kill”文本并将其移动到 kill ring 中来实现的。也就是说，kill ring 存储了所有这些删除动作，以便它们可以被“yanked”（粘贴）到 buffer 的其他位置，或者完全粘贴到其他 buffer 中。

与书中的其他部分一样，Petersen 描述了这些功能的实际应用，并试图指导读者如何充分利用它们。例如，可以使用 region mark 命令选择一个包含了三个单词的区域（在 Emacs 术语中 region 就是在 mark 和光标之间的这部分内容），然后删除它，但简单地执行三个 M-d 命令来按单词删除会更快；连续删除的话会追加到同一个 kill buffer 条目中，因此效果完全相同。正是这些分散在整本书中的小贴士使得它如此有用。

当然，记住这些小贴士、命令、按键序列就会很困难。自从完成了速成课程以来，我一直在维护一个 emacs-cheat 文件，最近在用 vi 精心维护。在过去的几周里，它已经迅速增长。我发现自己经常需要打开它（当然是在 Emacs 中）做参考，但有希望我实际上已经将学到的一些东西记在了肌肉记忆中。时间会证明。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阅读了书的三分之二，同时略读和挑选了其余的部分。也许我对 Emacs（Lisp，…）的新发现热情使我的判断有所偏颇，但我发现这本书真是令人惊叹。在某些地方我有一些小小的不同意见；例如，他建议的 whole-line-or-region 包可以很容易地安装，只要你像他建议的那样添加了 MELPA 存储库，但他从未提到你需要在 init.el（或其他位置）中启用这个软件包。

与此同时，似乎 MELPA 是大多数 Emacs 包的存放地，所以为什么不默认添加它呢？这当然不是 Petersen 的错；我应该向我的发行版或 Emacs 项目本身提出这个问题。（啊，事实证明，Richard Stallman 反对 MELPA，所以我想我应该向我的发行版提出问题，或者干脆忽略这个问题并继续前进。）

哪怕在我阅读过了的部分中，我也没有在这篇文章中讲述全部内容，比如：undo ring、包管理器、搜索、tab 等等。请注意，阅读这本书可能会占用很多时间，尝试应用所学的知识也可能会占用你很多时间。我发现自己比以前更经常停下来，但也确实在 Emacs 中可以更高效地移动光标了；到目前为止，很难看出整体来说是否提高了效率，但看起来很有希望。我的 emacs-cheat 文件（始终在另一个 window 或者叫 frame 中是打开的）是按照我的大脑（据称）工作的方式组织的，所以对其他人来说，沿着这个方向采用一些个性化的做法可能是有意义的。

当我沿着这条充满兔子洞（译者注：各种意外惊喜）的路径摸索时，我并没有打算要写一篇文章，但当我深入了解了这本书，似乎读者也可能想了解一些信息。目前，我的目标是看看我是否可以戒掉 vi，相当于是作为一种测试方式；我当然对 vi 编辑器没有任何意见，以后也还会使用它。例如，我甚至没有尝试在终端中或通过 SSH 使用 Emacs，这些情况可能需要暂时回到我的最熟悉的编辑方式上去。与此同时，我正在享受探索 Emacs（和 Lisp）的过程，学习新东西总是很有趣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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