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N: GNU项目谁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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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hinking the governance of the GNU Project

By Jonathan Corbet
October 24, 2019

本文译自：https://lwn.net/Articles/802985/

GNU Project是由Richard Stallman在1983年创建的，用来协助达成他的目标——开发一个完全自由的操作系统，当时这个目标让多数人都觉得惊讶，不可能达成。Stallman最近从他的多个职位上退了下来，不过在撰写本文之时，他的个人主页上仍然置顶着如下声明：“我继续在GNU Project中担任Chief GNUisance职位。我不会停下来的”。但是，在GNU project内部的分歧不少，很多人不赞同这个说法。在我们看来，这似乎意味着这一德高望重的项目，可能会开始进行管理层更迭了。

对大多数人来说，Stallman退出了Free Software Foundation（自由软件基金会）和MIT，其原因并不是基于技术原因或者项目管理方面的问题。具体原因本文就不讨论了，不过有一点值得指出：导致他离职的这些问题，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看起来突然一下子就爆发了，其实是多年慢慢演进出来的。

这些问题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些压力，推动GNU Project改变，不过不止如此。很多近期事件都表明，之所以一些maintainer认为需要做改变，不仅是由于Stallman的其他问题，更主要的是跟Stallman在项目中的领导本身有关。

The GNU C Library manual

在2018年中期，glibc社区发生了一系列的讨论和事件，都是关于文档中abort()函数的一个玩笑的。不少glibc开发者认为这个玩笑对多数人来说都没法理解，甚至有些人会感到被冒犯，完全没有帮助。在经过一些讨论之后，就把这一玩笑给删除了。但是Stallman却声称他才拥有决定权，要求把这个删除patch给revert掉，最终Alexandre Oliva照做了。这件事让参与其中的人感觉很不好，他们本以为自己才是glibc的开发者和维护者。

大家达成一致，这个讨论后来就平静下来了，不过这个平静在10月初被打破了。Florian Weimer在项目的mailing list上提了patch，再一次把这个玩笑给删除了。Stallman又一次表示了反对，不同意近期删除这个玩笑：“我们应该等情况明朗并且平静下来，然后再逐个处理其他问题，每两件事之间留一个月的间隔。等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再等一个月，接下来讨论abort(2)的玩笑的问题。”

随着讨论进行下去，Stallman明确表示，他仍然拥有glibc项目（也包括所有其他的GNU项目）：“我直接任命分包的maintainer，他们都直接对我负责。”假如这些maintainer做出的决定他不赞同，那么他认为有权纠正。

这个态度在一些GNU项目中非常不得人心。glibc maintainer Carlos O'Donell对Stallman的要求直接给予拒绝：“删除这个玩笑的决定，已经被延迟了1.5年了。我们直到现在还无法达成结论，更加证明了GNU Project目前的管理架构不合理。作为glibc的GNU Maintainer，我不会再针对这件事上听取意见。我赞同Joshph [Myers]，你的意见应该被看待为前任maintainer的观点。”

O'Donell告诉Weimer，他可以直接合入patch了。10月11日完成了合入，终于结束了这些纷扰。这也显示了Stallman目前对此项目的掌控的边界在哪里。

GNU going forward

Stallman一直都是一位众说纷纭、引起纷争的人物。无论是在GNU Project内部，还是其他的方面。有些信徒对他就像是拥护救世主一样，而其他人则完全不认为自己是他的信徒。无可争议地说，他的威权管理方式经常会导致这类冲突，很多人认为他的决定会拖慢GNU Project的发展，因为他的行为使得众多拥护自由软件的开发者们都不愿意跟他搅合在一起。

在10月初的时候，GNU maintainers中最核心的一些成员签署了一个声明，建议给此项目寻找新的领导人。大家甚至对此不感到惊讶，唯一惊讶的是这个声明来得太晚了，毕竟这些问题已经存在了那么久。进来，O'Donell宣布新开了一个适当的mailing list来讨论GNU Project的管理问题，mailing list目前已经开始运转了。

毫无疑问，Richard Stallman对我们的社区做出了很多伟大贡献。他没有发明自由软件，但是他使得自由软件理想变得具体，他坚信我们可以开发出完全受我们自己控制的软件，将我们从上个世纪的所有软件都是商业私有软件的世界中拯救出来。哪怕在GNU Project创立36年之后，他也仍然有很多贡献。不过在他创建的项目中，看起来越来越多的maintainer认为他做出贡献的方式应该改变一下，GNU project不应该是一个独裁体制。社区是否能成功的推进这个改变，可能会对自由软件的未来带来深远影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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